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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第46期 | 凝视死亡的毒钩《重生在彼岸》【直面苦难】

作者:舒舒
播音:舒舒
2014/03/09
这个周末,注定所思所想离不开死亡二字。既然甩不开,不如尽情思索。
几天前开始憧憬今年的春假该带儿子去哪里旅游,不料周五突然传来消息:先生的姑妈Sue去世了,葬礼安排在周日。虽然我与她从未谋面,可为着先生的缘故也还是要出席。心里有点小嘀咕,整个出游计划被打乱了。
谁又曾想,当天,美国时间3月7日的晚上,听到马航失踪的消息。后来学到一个新名词,叫做“失联”。于是,我们的旅游泡汤还算什么呢?心里塞进了一架飞机,想着那239个生命,和与他们相关的千百个家庭。收拾行李的时候,想到他们也曾欢欢喜喜打点行装,归家的心雀跃着,给亲人的礼物一件件地摆放着,想象着他们收到礼物时的兴奋……可是,有些行李也许就到不了终点站;有些旅行,出发了,就没有回程。
葬礼举行的地方是在德州一个叫Athens的小城。一路下着小雨,天灰灰的,仿佛要配合我思忖死亡这件事。虽是三月,春,似乎还有些远。灰色天空成为画布,每一棵光秃秃的树,都像是立在一幅水墨画中。树,有着属于它们的轮回。眼见着冬天的萧瑟枯萎,你不会绝望,因为心里已经开始盼望春天。春天的嫩芽,春天的馨香,春天的多彩,春天的撩人,春天—只这两个字就给人勃勃的生机与动力……
而,人呢?当一眼望到生命的尽头,有多少人心里能够升起盼望?因为绝大多数人完全不知道可以盼望什么。死亡,似渊,似墙,似黑夜丛林,深不可测,漆黑阴森,裹夹着人类最极致的恐惧,将一切温暖美好全然阻绝。只因为,不知道深渊的那头、墙的那面,等待人类的是什么。是天堂?是地狱?是虚无?是轮回?枯树会逢春,大地会回暖,人,消失在这世界之后,怎样呢?到底会怎样呢???
胡思乱想间,也不停地看着中外网站微博微信,期盼奇迹出现。“无法肯定、疑似、可能……”这些字眼最终让我对先进的科技表示失望,人类是多么有限啊。
到了安放Sue遗体的殡仪馆,收拾自己的情绪,并在进门前叮嘱儿子不要笑,要不然人家会觉得我们不尊重去世的人。可一进门,竟被众多微笑的脸庞环绕。大厅里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乳白色的灵柩摆放在最前方,镶嵌着粉红粉蓝的花。边上放着幻灯片,是Sue从小到大再到老的照片,七十岁的老人了,自然有很多的印迹。亲友们四处随意走动,聊天,不时看看灵柩里的Sue,又或转头看墙上放映的照片,老人们对年轻一点的讲着照片里的故事,说着有关她的趣事,有时眼里有些泪花,却也挡不住随即而至的笑容……
没有悲怆的音乐,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声,这里,是将要举行葬礼吗??
忍不住问先生这个问题,“他们,爱她吗?真的在乎她吗?怎么眼泪那么少?” 先生拍拍我肩,俯身对我耳语,“小镇上的人几乎都是基督徒,都深信虔诚的Sue去了天堂,所以不为死去的她悲伤。眼泪还是会有,那是为活着的亲人将要承受的思念。不过,有一天在天堂还会相见,这让暂时的分别还可以忍受。” 他的声音轻柔,笃定。
原来,几代传承的信仰,在他们心里栽种了盼望,枯树会逢春的盼望,天堂再相见的盼望。于是,望着灵柩里的故人,充满于心的是温馨回忆和美好期盼;绝望、恐惧,都退后了,没有空间了。
周日正式的葬礼上,一样的宁静,有间或的抽泣,有宽慰的拥抱。哀伤漂浮在空气里,只是浅浅的,不让人觉得恐怖,亦非无法承受、或叫人不能喘息。我小时候对死亡的恐惧直接来自外婆的葬礼。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棺木将要被推进火炉的瞬间亲人不顾一切扑上去往回拖的情景,让我对死亡有了唯一的认知:一个人死了就是全家人的天塌了。那种绝望悲痛真是幼小的心灵无法承受的重。
教堂里的仪式结束后,大家都去墓地送别。果真如先生所介绍的,众亲友的车队缓慢而行,全部亮着车灯,而对面驶来的车辆,无论是大卡车还是小轿车,都自动停了下来。其实反方向驶过的我们根本影响不到他们,但他们愿意,将这一小段时间,默默献给一个不相识的死者。我的心暖暖地晃动了几下。对逝去的生命都这样尊重,这个国家的人民有着基本的幸福。先生说,再早些年,车上的人会走下来,对出殡的车队脱帽致意。我说,这样已经很足够了。说这话时,脑海里是Sue漂亮的蓝色洋装,淡妆的安详的脸,似乎含一丝微笑,两手叠合,左手还戴着婚戒,一块精致的手表松松斜在右手腕上—-她,俨然就是要去付一个约会,去见一个想念已久的友人……
住在酒店的晚上,夜里不停醒来。每次都去抓来手机上网看新闻。接下来的梦里也都是飞机、天空、大海。虽然我知道上帝给祂的儿女预备了天堂,恐惧焦虑还是有它们的地盘。“不知下落”这样的字眼带来的各种想象比死亡本身更可怕。回家的路上,忽然关掉先生正在播放的音乐,问他,“都50多个小时没有消息了,大家都在祈祷他们平安归来。可我觉得太渺茫,我,到底该怎么为他们祷告呢?” 未等他回答,Sue的葬礼画面兀自浮现……上帝似乎给了我一个答案:我要祈求那些揪着心的家人们在绝望中找到真盼望;祈求他们在心爱之人可能已经离去的重击之下反观到生命的真意,不再去拼命抓取带不走的荣华富贵,却是珍惜与身边人共处的每一刻,在他们的生命里认真地栽种下爱、尊重、友善……
写到这里,看到微信里的新消息,一位朋友因病在芝加哥去世,3月8日凌晨2点。记得最后一次通话,她说想念Houston,想要来再相聚。可是,死亡就这样不期而至,我们都来不及说再见。我说了,这个周末,注定要思想死亡这件事。
生老病死,谁都知道这是天命。如今看来,老,病,不是必然。因为有灾祸夺取年幼无知的小孩,也有怡然到老不经病患寿终正寝的。唯有死,对全世界人极其平等,必然中的必然。如此,对待死亡这件事,岂不是该有更多的探寻与了解吗?工作、婚姻、兴趣爱好,生命中这些重要的组成部分没有一样不需要我们学习与准备;死亡,也应该作为一门课程,被研究,被思考,被讨论。一味的讳莫如深、闭口不谈,只会让恐惧升级,不是吗?那样,便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被死亡的毒钩击中了。当未知的面纱稍稍被掀起,对死亡的巨大恐惧会渐渐消退,就算不至于完全消失,起码让人有直视的勇气。
关于死亡的言辞,最简单明了、最安慰我心的还是在圣经里。Sue的葬礼更让我瞥见真实的死亡里,基督信仰带来了平静安稳,还有更重要的—盼望。她的遗容,竟然没有给我一丝冰冷的感觉。这些与我记忆中有关死亡的场景,截然不同。
圣经如此论及死亡:“凡有血气的就必一同死亡;世人必仍归尘土。” “因为死是众人的结局,活人也必将这事放在心上。”如我们已经知道的,它告诉我们死亡是必然,但它也让我们活着的时候就应该思想死亡的事。
基督信仰里从不畏谈死。因为耶稣的“死而复活”就是整个信仰的基石。历史上没有人谦卑如耶稣那样为众人舍了命,又用他的复活直接打败了死亡本身;从来也没有人像耶稣那样坚定地宣告他就是道路、真理、生命。既然他说:“我就是复活,我就是生命!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那么,死亡,就不再是故事的结束。
或许,越在接近死亡毒钩的地方,我们越能看到信仰的需要。为了坦然无惧地活着,我们需要找到它、经历它——那个除去黑暗惊恐,带来自由希望和爱的信仰。我深信,只有脱离死亡恐惧的生命之花,才更有可能擢取生的每一秒,恣意绽放,用它的美渲染整个世界。
有声第45期 | 说说苦难 On Suffering【直面苦难】

作者 | Kenny Pierce
翻译 | 舒舒(Kenny的太太)
2014/05/30
太太时不时会问我一些问题,是那些癌症病友对她提出的疑问。她相信以我的智慧可以回答,她的信任很让我感动,可是,我恐怕她信任错对象了。我常想起《天渊之别》(又名《梦幻巴士》“Great Divorce”)这本书,里面有一段C.S.路易斯与乔治.麦克唐纳想象中的对话:
“但是有没有人敢—有没有人有这个脸面—去安慰一个哀恸中的、失去孩子的母亲?—假若他自己并没有经历过这种丧子之痛?”
“不,不,孩子,这里的确没有你说话的份,你不够资格。当你的心破碎过之后你再想想怎么说。”
讨论苦难之谜,我不是适合的人选;我经历的苦难不够多。我之所以敢在这里谈几点我的不太有价值的想法,完全是因为太太要我给出最好的答案。她的侍奉,以及她服务的一群无比勇敢的癌症病友,值得我最好的答案—尽管价值可能不大。
在我看来,上帝在苦难中的旨意是基督教中最深奥的谜题,但同时,也没有什么比基督徒面对苦难的态度更能将真正的基督信仰与其它自然宗教区分开来。一旦进入主耶稣的心意,你就会发现对死亡和苦难的看法将经历深刻的转变。这样的转变使得信徒们渴盼着离世的那一天,好似渴盼着一位失去已久却又从未谋面的爱人。我完全不是在说基督徒们都有自杀倾向,相反,他们对生命和周围的人充满了不可遏制、无法止息的爱。事实上,基督徒对死亡的期盼不是因为厌恶生命或希望被遗忘,而是出于对一种完全超出人类想象的伟大生命形式的渴望—死亡,恰恰是那宏伟大厦的守门人。这样的转变也引领着成熟的基督徒到达一个阶段—-在苦难中依然可以由衷地喜乐,尽管现实中的痛苦没有减少一分,也还是那样让人想起来就害怕。那些称基督徒为“受虐狂”的人只是无法想象如何通过我们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
我不希望被误解—苦难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很可怕,对基督徒也一样。但是,基督徒知道在苦难中上帝在做最伟大的工作,如果上帝没有打算通过苦难带给祂的子民更大的好处,祂就不会允许苦难降临在他们身上。总有一天,信靠上帝的人会发现上帝经由苦难而赐下的祝福,那一天,他们会因曾受的苦而欣喜。如Rachael Lampa所唱:“我知道上帝不会浪费我的痛苦。” 我们知道,上帝呼召祂的追随者与祂一起承受苦难,我们每个人早晚都要面对自己的“客希马尼”(注:耶稣被门徒犹大出卖被捕之地)。由于我们现在无法看清所承受的苦难到底有怎样的意义,这让我们的路走得很辛苦。如果我们刚刚成为基督徒,我们的直觉和情绪都还没有被好好地训练,我们通常会“感觉”到根本不存在任何一种目的会使我们的苦难变得有价值有意义。情绪是非常难以驾驭的东西,而苦难……终究是苦难二字啊,是痛苦的,是骇人的。但是,靠着信心,靠着上帝的话语,以及最重要的,靠着主耶稣基督的死里复活,我们要记住:上帝的旨意永远在那里,上帝的旨意一定会被成就,带给我们终极的喜乐。尽管我们时常会遭受情绪的猛烈打击,我们还是清楚地知道使徒保罗所说的千真万确:“如果我们和他一同受苦,也必合他一同得荣耀。”(罗马书8:17) 紧接着在下一节经文中他又说道:“我想现在的苦楚,若比起将来要显于我们的荣耀,就不足介意了。”
但我是谁呢?我有什么资格对那些在极大痛苦中的人说这些呢?我一生中都很健康;不知饥饿为何物;对身体上的疼痛只是略有所知;尽管不配,如今我还娶到一位可爱且虔诚爱主的妻子;我有九个孩子,三个外孙和外孙女,他们身体都很健康;我的父母正要庆祝他们的结婚五十周年纪念日——我,凭什么对一个癌症末期的病人、或一个刚刚埋葬独子的人说,“会好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像上帝对 Lady Julian所说)……不,我不能够。对那些正在苦难之中的人,我只能将他们的目光指向那许许多多的前辈,他们踏过痛苦的荆棘之路,寻找到了最终的欢乐与荣耀。我只能让他们望向Corrie ten Boom①、Sheldon Vanauken②、还有使徒彼得、保罗……最终,仰望耶稣他自己。
我想,我可以强调一点,也许会对大家有些帮助。让我们来回忆,在认识耶稣前,我们的信仰之旅从哪里开始。对大多数人来说,正因为要寻求一条逃避苦难的道路,他们才拾起信仰,欲躲避神明的忿怒,或祈求在挣扎中得到他们的帮助。想象一下吧,一个基督徒开始解释耶稣是这样对祂的门徒们说话:“如果有人想做我的门徒,他就得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跟从我。” 绝大多数非基督徒最迅速最本能的反应会是:“那么,你的意思是基督信仰根本就是没有用的!” 如果基督徒的上帝不能治愈癌症,那么患者何必还要费力向祂祷告?如果祂可以治好癌症却选择不去医治,我们又该如何作想??
我们不仅不愿意受苦,而且还总是很自然地想:如果上帝喜欢我们的话,祂不会让我们受苦的。我们觉得只有一位有虐待狂的上帝才会让祂所爱的子民遭受无意义的痛苦。(事实上,对不可知论者来说,那就是虐待狂的定义:一个从伤害别人的过程中获得享受和乐趣的人,而且他还宣称他很爱那个被他伤害的人。)所以当我们毫无预警地被灾难袭击之时,我们都会像圣经中得约伯那样反应:我们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上帝觉得我们活该遭此苦难?! 不止一个病友曾经这样问我的太太,“我做了什么坏事呢?上帝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呢?”
现在我们要来看看,在理解了基督信仰的奥秘之后,我们的观点会有怎样的革新。当年使徒们因着传讲福音而被鞭挞,据路加的记载,“他们离开公会,心里欢喜。因被算是配为这名(指耶稣)受辱。” (使徒行传5:41)瞧,你看到这里的转变吗?人类对于苦难的自然反应是:上帝一定生我的气,所以他让我现在受苦。但是当年的使徒对于苦难的反应是:上帝一定赞许我、信任我,觉得我可以承受这苦。 在电影《重回我怀抱》(Return to Me)里面,虔诚的天主教徒Marty O’Reilly对他心碎的孙女Grace说,“上帝会把最重的担子交给最坚强的人,把你的难处当做一种恭维吧。”
我们知道这确实是称赞,是恭维,是上帝的重用,因为我们都知道耶稣的事迹。我想应该是圣奥古斯丁吧,他曾说:“上帝只有一个儿子没有犯过罪,但祂却没有一个孩子没有经历患难。” 上帝的独生子,上帝祂自己道成肉身来到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目的:为了祂所挚爱的世界受苦至死。没有任何人可以说上帝自己呆在象牙塔内,对痛苦只有不切实际、纯粹理论上的理解—-祂亲自喝光那苦杯,祂有过最剧烈的痛苦体验。
不可知论者说上帝是虐待狂,这是不对的。他想象中的上帝不仅允许我们受苦受难,而且还将祂的快乐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要不然祂为何不利用祂的全知全能为我们做点什么呢?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大错特错。传统上,我们为遭难或悲伤者总是这样祷告:“哦,慈悲的天父,你的话语教导我们,你本不愿世人忧伤困苦……” 还记得约翰福音11章中讲到耶稣的朋友拿撒路的故事吗?上帝的旨意本就是允许拿撒路死去,然后祂才能从死亡中被唤起,并由此彰显上帝的大能。耶稣是知道这一切的,祂一直知道祂将要让拿撒路从死里复活;祂知道祂的父神将来会百倍千倍地偿还拿撒路、玛丽和玛大所受的痛苦;祂甚至没有立即去医治拿撒路,而是特地将去伯大尼的日期推迟了两天,这样拿撒路才有机会死去。 然而,还记得路加记载的吗?在那座马上就要空空如也的坟墓旁,耶稣做了什么?他哭泣了。站在一旁的人们都说,“你看,他是多么爱拿撒路啊!” 他们说得对,耶稣确实爱他。
无论如何,若不经苦难,上帝的旨意就无法在这个世界成就,就连上帝自己都必须承受苦难。祂选择允许苦难的存在,尽管祂看着心痛。祂旨意的成就必须要付出代价—祂已经付上代价。祂觉得对于祂或者对于祂所呼召的子民,这些代价是值得的。我们可能会疑惑,全能的上帝为何愿意道成肉身来到这个世界,然后给自己强加上诸多束缚限制,在这世上做祂的工作(可能艺术家会比工程师更容易想通这个问题)。我们只能猜测祂为何如此安排。如果我们是哲学家,我们可以探究这些问题:上帝的全知与全能如何相互作用;上帝所有的工作都是在永恒里自成一体,而不是在我们的时空体系里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祂又是用怎样的自由将自己束缚到我们的时空中……无论怎样研究,到最后,我们很可能会同意奥古斯丁所言:“因为上帝是至美至善的,祂不会允许祂的作品中有任何邪恶存在,除非以祂的全知全能全善,祂已决意要将坏事转化为好事。” 只是,最终,我们还是不能够完全理解上帝最深的旨意,这是我们人类不能参透的奥秘。我们所能知道的只是几个基本事实:上帝爱我们,上帝为我们受难,我们同祂一起受苦……如果我们摆上全然信靠的心,知道这些,也就足够了。
上帝比我们清楚,什么才是对我们最好。祂认为,与其让罪恶从开始就不存在,不如先允许它的存在,再从它的里面带出祂想要的益处。如此,祂必定会从罪恶痛苦中带给我们益处。对于忠诚的信徒而言,所有的苦难都有一个荣耀的终点,只是我们如今无法想象。
我们也要知道,上帝对罪恶和苦难的必要存在并不心存欢喜,祂深知我们的痛苦,祂也为我们哭泣,正像所有的慈父对心爱的小公主说:“看你受苦,我比你还要难过。”
我们晓得上帝虽是根据祂自己的法则来行事,但我们所承受的任何重担祂都愿意为我们分担,我们所行的任何痛苦路径祂都事先为我们踏过走过。
我们更知道,到末了,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向地狱,一条通向十字架。我们已经被呼召“以基督的心为心……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力比书2:5, 8) 我们也知道十字架是通向荣耀复活之门,“所以 神将他升为至高,又赐给他那超乎万名之上的名“(腓力比书2:9)“死啊,你得胜的权势在哪里?死啊,你的毒钩在哪里?”(哥林多前书15:55)
最重要的,是圣经中罗马书第8章所写,“我们晓得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谁能使我们与基督的爱隔绝呢?难道是患难吗?是困苦吗?是逼迫吗?是饥饿吗?是赤身露体吗?是危险吗?是刀剑吗?不,靠着爱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我们已经得胜有余了。因为我深信无论是死,是生,是天使,是掌权的,是有能的,是现在的事,是将来的事,是高处的,是低处的,是别的受造之物,都不能叫我们与 神的爱隔绝。这爱是在我们的主基督耶稣里的。”
在你合上此书或者翻到下一章节之前,我们一起来祷告好吗?
哦,慈悲的天父,主籍圣言教导我们,主本不愿世人忧伤困苦。我们现在为悲伤哀痛的祷告。求主纪念他们,怜悯他们,在灵里培养他们忍耐的心,叫他们想念主的慈善而得安慰,以主的荣光照耀他们,赐他们平安。这都是靠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阿门。
献给遭难和悲伤者:选自《公祷书》(The book of Common Pra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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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Corrie ten Boom: 1892年4月15日生于荷兰阿姆斯特丹,1983年4月15日去世于加利福利亚普拉森舍,Corrie是虔诚的基督徒,曾负责一个为脑功能障碍患者开放的教会,在家中也收养了很多孩子。二战中,Corrie和她的父亲及其他家庭成员一起接受犹太人躲在她的家中避难,从而逃过纳粹追捕。她与家人却均因此被纳粹逮捕。她的父亲被捕10天后去世,她的姐姐Betsie ten Boom 1944年在集中营去世,临终前她对Corrie说“苦难的坑再深,也深不过上帝的爱。”她的著作《藏身之处》( The Hiding Place)被拍成电影。战后,Corrie被邀请至世界各地演讲,分享她在集中营的遭遇和靠着上帝的爱而生发的饶恕。
②Sheldon Vanauken: (1914年8月4日—1996年10月28日)美国著名作家,最出名的书是他的自传《A Severe Mercy》(1977年出版),书中回忆他和太太与英国文豪C.S.Lewis的友谊以及他们关于基督信仰和如何面对苦难悲剧的对话,此书也将被拍成电影。Sheldon与他的妻子Davy两人深深相爱,誓与彼此相伴终身,而且决定两人要分享所有的一切,甚至决定不要孩子以防孩子抢夺了任何一方的爱。他们在遇见C.S.Lewis之后被他的智慧和幽默吸引。Davy首先皈依基督,Sheldon感觉耶稣成了他们爱情的第三者,虽然心不情愿甚至带着恨意,他也被迫接受了基督信仰。随后Davy在1955年因病逝世,那时他们结婚有17年了。悲痛欲绝的Sheldon在C.S.Lewis的帮助下真正认识了上帝和基督耶稣。他终身没有再娶。
Some Highly Inadequate Words on Suffering
By:Kenny Pierce
My wife, from time to time, brings me questions that cancer patients ask her. She has a touching faith in my wisdom — entirely misplaced, but touching. I myself always think of C. S. Lewis’s imagined conversation with George MacDonald in The Great Divorce:
“But could one dare — could one have the face — to go to a bereaved mother, in her misery — when one’s not bereaved oneself?…”
“No, no, Son, that’s no office of yours. You’re not a good enough man for that. When your own heart’s been broken it will be time for you to think of talking.”
I am not a good enough man to talk of the mystery of suffering; nor have I suffered enough. I offer these few thoughts, unworthy as they are, simply because my wife has asked for my best, such as it is; and her service, and the remarkably brave hearts of the cancer patients she serves, are worthy of my best answer, however unworthy my best answer may be.
God’s purposes in suffering are, to my mind, among the greatest and deepest mysteries of the Christian faith; and nothing sets real Christianity apart from natural religion more deeply than the Christian attitude toward suffering. To enter into the mind of Christ is to find your view of death and suffering undergoing a profound transformation. It is a transformation that causes the saints to desire the day of death like the coming of a long-lost though never-yet-met lover; yet nothing could be further from the truth than to say that the saints are suicidal, for they have an unquenchable love of life and of those around them – and indeed, we Christians’ eagerness for death springs not from a hatred of life or from a desire for oblivion, but from our thirst for the unimaginably greater life of whose mansion Death is the doorkeeper. It is a transformation that brings the mature Christian to a place of sincerely rejoicing in sufferings; yet the sufferings are no less terrifying in prospect and no less painful in reality, and those who accuse Christians of masochism simply show that they cannot begin to imagine the lens through which we Christians see the world.
I do not wish to be misunderstood — suffering remains terrible to the Christian, as it is for everyone else. What the Christian knows is that God does His mightiest work in the sufferings of His saints, that God allows no suffering that He does not intend to bring great good out of, and that any Christian who endures suffering will one day, upon seeing what God has brought out of that suffering, rejoice to have suffered. As Rachael Lampa sings, “I know that God will never waste my pain.” That God calls His followers to suffer, we know; we all sooner or later will face our own personal Gethsemane. That we cannot at present imagine what purpose much of the suffering we see could possibly serve, certainly makes the path harder to walk. And, especially if we have only just recently become Christians and our instincts and emotions are still largely untrained, we very often feel that there can be no purpose that could justify such pain. Emotions are unruly things, and suffering is…well, it is suffering, it is pain, it is awful. Yet we know by faith and by the Word of God and (most of all) by the Resurrection of Our Lord that God’s purpose is always there and will always be fulfilled, to our ultimate joy. However our emotions may batter us, we still know that what St. Paul has said is true: we share in the sufferings of Christ so that we can also share in His glory (Romans 8:17). As he goes on to say in the very next verse, “I consider that our present sufferings are not worthy to be compared to the glory that will be revealed in us.”
But who am I to say such things to those in agony? I, who have enjoyed excellent health throughout my life, who have never known hunger and rarely and only briefly known agonizing physical pain, I who today find myself married to a delightful and godly woman whom I do not deserve, I who have nine children and three grandchildren all in excellent health and have just seen my parents celebrate their fiftieth year together — who am I to tell someone who is in the last stages of cancer, or who has just buried her only child, that “all will be well, and all will be well, and all manner of things will be well” (as the Lord said to Lady Julian)? I cannot. I can only point those who suffer now, to those who have gone before us and trod the path of pain, and found it, in the end, a path to joy and glory. I can only point them to Corrie ten Boom, to Sheldon Vanauken, to Dante Alighieri, to St Peter and St Paul…and ultimately, to Christ Himself.
I can, however, highlight one thing helpful, I think. It is useful to remember where we start, before we know Jesus. Religion has started, for the majority of mankind, precisely as a way to keep from suffering, to avert the wrath of the gods and to enlist their help in our struggles.Imagine that a Christian starts explaining that Jesus tells His disciples, “If anyone wants to be my disciple, let him deny himself, pick up his cross, and follow me.” For most non-Christians, the immediate and instinctive reaction is, “So you’re saying Christianity is useless.” If the Christian God can’t cure cancer, why should any cancer patient bother to pray to Him? And if the Christian God can cure cancer but chooses not to — what are we to make of that?
It’s not just that we don’t want to suffer. We naturally think, as well, that if God likes us, He wouldn’t want us to suffer either. We think that only a sadistic God would ask people He “loves” to suffer pointless pain. (Indeed, to an agnostic that seems the very definition of a sadist: someone who takes pleasure in hurting those he claims to love.) So the natural response that any of us have when catastrophe strikes us down without warning is the reaction Job had: we want to know what God thinks we have done to deserve this. My wife has herself been asked by more than one cancer patient, “What did I do that was so bad? Why is God punishing me like this?”
But here is how much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Christian mystery revolutionizes our perspective: when the disciples were flogged for sharing the gospel, Luke records that they left the Sanhedrin “rejoicing that they had been counted worthy to suffer disgrace for the Name” (Acts 5:41). You see the revolution? Humanity’s natural response to suffering is to say, “God must be mad at me; He is making me suffer.” But the Apostles response to suffering was to say, “God must approve of me; He is trusting me with the task of suffering.” As devoutly Catholic Marty O’Reilly says to his heartbroken granddaughter Grace in the movie Return to Me, “It’s the strongest hearts that God gives the greatest burdens to. You can take this as a compliment.”
We know that it is a compliment, because we know the story of Jesus. I think it was Saint Augustine who said, “Deus unicum habet filium sine peccato, nullum sine flagella,” which I would translate, “God has only one Son who did not sin — but He has none at all who have not suffered agony.” The very Son of God, God Himself incarnate, came to earth for one sole purpose: to suffer and die for the world God loves. No one can say that God has an unrealistic, ivory-tower, purely theoretical understanding of pain – He has personally drunk the cup to the dregs and knows our suffering from the bitterest of experience.
The thing is, the agnostic who thinks that God is a sadist is wrong, because he imagines that God not only allows us to suffer, but actually takes pleasure in our pain – otherwise (so goes the reasoning) He would step in with all that Omnipotence of His and do something about it. And this is simply not the case. One traditional prayer for those in trouble or bereavement begins, “O merciful Father, who hast taught us in thy holy Word that thou dost not willingly afflict or grieve the children of men…” Remember the story of Jesus’ friend Lazarus (John 11)? It was God’s purpose to allow Lazarus to die, in order that he could be raised from the dead to show the power of God. Jesus knew this; He knew all along that He was going to raise Lazarus from the dead; He knew that His Father would repay Lazarus and Mary and Martha a thousand times over for what they had suffered; He even deliberately delayed going to Bethany for two days specifically for the purpose of giving Lazarus time to die instead of healing him immediately. Yet what does Luke say Jesus did as he stood at that soon-to-be-empty tomb?
He wept. And the people standing by said, “Look how much he loved Lazarus!” And they spoke in all truth.
For whatever reason, God’s purposes in this world cannot be achieved even by God Himself without suffering; and so He chooses to allow the suffering even though He is grieved by it. He knows full well the price of His purposes – He has paid it Himself. But He thinks the purpose is worth the price, not just to Himself but to those whom He has called, as well. We can be baffled by the mystery of how the Omnipotence could will into existence a world in which even He works under self-imposed constraints (though the artists among us are likely to find that rather less baffling than do the engineers). We can speculate as to why He might have such purposes. If we are philosophers we can wrestle with the interplay of omniscience and omnipotence and the freedom to constrain oneself all in the context of a timeless Deity who experiences all His works as a single eternal Act rather than as a succession of events, and we can ultimately come to agree with Augustine that “since God is the highest good, He would not allow any evil to exist in His works, unless His omnipotence and goodness were such as to bring good even out of evil.” But in the end we really don’t know what lies in the deepest heart of God’s purposes; it is a mystery we cannot penetrate. In the end we know only a few fundamental truths about the God Who loves us, about the God Who suffered for us, about the God in Whose sufferings we share — but if our heart clings to them with all the passion of faith, these few truths are all we need to know:
We know that in God’s judgment (and He surely knows better than we what is best), it was better to allow evil to exist and then bring good out of it, than not to allow it to exist in the first place. (But He will bring good out of it. There is no suffering that is not meant to end in glory beyond our imagining.)
Yet we know that He takes no pleasure in the evil or in the necessity for the suffering, and he weeps on our behalf as He sees our pain, like every loving father who has ever said to his little princess, “This hurts me more than it hurts you.”
And we know that He plays by his own rules: He has laid on us no burden that He has not been willing to carry Himself; He calls us to no path of pain that He Himself has not already walked before us.
We know that in the end there are only two paths: the path that leads to Hell, and the path that leads to the Cross, and that we are called to “have the same mindset as Jesus, who humbled himself and became obedient to death — even death on a cross!” (Phil. 4:5, 8) But we know at the same time that the Cross is nothing but the door to Resurrection glory: “Therefore God exalted him to the highest place and gave him the name that is above every name.” (Phil 4:9) “O death, where is thy sting? O grave, where is thy victory?” (1 Cor 15:5)
And most of all, from Romans 8… “We know that in all things God works for the good of those who love him, who have been called according to His purpose. Who shall separate us from the love of Christ? Shall trouble or hardship or persecution or famine or nakedness or danger or sword? No, in all these things we are more than conquerors through him who loved us. For I am convinced that neither death nor life, neither angels nor demons, neither the present nor the future, nor any powers, neither height nor depth, nor anything else in all creation, will be able to separate us from the love of God that is in Christ Jesus our Lord.”
Before you close the book / turn to the next chapter, will you join me in a prayer?
A Prayer for Those in Trouble or Bereavement
(adapted from The Book of Common Prayer)
O merciful Father, you have taught us in your holy Word that you do not willingly afflict or grieve the children of men. Look with favor, we pray, on the sufferings of your servants. Remember them, O Lord, in mercy; nourish their souls with patience; comfort them with a sense of your goodness; lift up your countenance upon them; and give them peace; through Jesus Christ our Lord. Amen.
有声第44期 |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直面苦难】

作者 | 舒舒
播音 | 舒舒
作者按:在你的生命中,有没有曾经遇到一个人,虽然从不相识,然而他/她却如你的父母或者兄妹给你无微不至的关心?甚至有时让你觉得,他/她比你的亲人还要亲,还要体贴,还要细致?这种莫名其妙的好,好到你不知道该感激还是该心慌,好到你不敢相信、不敢接受,不知道遇到的是圣人,是天使,还是个大骗子?
几乎所有从中国来到休斯敦的安德森寻求医治的病友们,提到光盐社和光盐社的义工们以及教会的弟兄姐妹给他们的关爱,都会说一句,“我们开始真的不敢相信,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呢,是不是骗我们的啊?”
每次听到这儿,我都想起福真姐在一次吃饭的时候讲起的她自己的故事。
福真姐是大学教授,兼职做光盐社义工。看着她对待每一个求助者的那种无比专注的倾听,那种掏心掏肺的关怀,我总好奇,不知上帝是怎样将她陶造成现在这样一个充满了爱的生命个体。听完她的故事才知道,原来,在她患病的人生最低谷中,她的心也曾经被很多人给温暖,其中一个陌生人让她永不能忘怀——
“那还是十年前了,我刚走到事业的高峰期,成为我们学校第一位获得正教授的亚裔女性,可没几个月就查出来患有癌症。那个消息差点将我震倒在地。我焦急慌乱地奔跑在我的家庭医生和妇科医生之间。那时,一位曾經患過乳癌的姊妹提醒我是不是要去安德森肿瘤医院去看看。可是我只知道这个医院的名字,怎么去?怎么找医生?这么大一个医院,是不是要像在台湾那样找后门找关系才看得到好医生?我一头雾水,真的全无头绪……
匆忙间上网查到安德森乳腺癌中心的电话,拨过去,是一位女士接的。我简单告诉她我刚查出乳腺癌,想到这里来看诊,但不知道怎么安排。她让我将活检报告和医疗保险卡传真给她。我就传了给她。她看了之后又说还需要之前做过的检查报告和片子,让我当天下午1点就送去医院给她。她又提醒我,安德森看诊的人很多,不好停车,而且停车费还很贵,她可以和我就在楼下碰头,将我的报告交给她之后我就可以开车离开,这样就不用停车费了。
挂了电话,我还是很懵。怎么?这就要我去安德森了?全世界最好的肿瘤医院?今天下午就去?可是那位女士我都忘了问叫什么名字,和她碰头?把我的资料全交给她?万一她是骗我的怎么办?我的资料可是很宝贵啊。
就这么一直怀疑着,我和我先生开车去了安德森。想来想去,我们还是决定停车,和她见面后弄清楚再说。可真像她讲的,绕来绕去都找不到车位,我错过了约见时间。最后还是我自己跳下车,先生开着车出去了。那时我又开始郁闷,哎呀,我迟到了,我错过她了,万一真是贵人相助,那又怎么好?这么难进的医院呀!正懊恼着,看见门口一位挂着名牌的女士在跟门卫讲话,我试着走向前,她看到我就问是不是我上午打的电话!呀,真碰上了!她竟然对我说对不起,说她晚到了一会儿。
天哪,我在欣喜之余,还不忘怀疑,我把资料交给她,但不敢就此撒手。我说想请她带我参观一下医院,好认个路,下次来好找。其实我更想搞清楚她到底是何许人也。现在想来,真是过分的要求,我根本不认识她啊!她已经在帮我大忙了!她很和蔼地说好,让我跟她进办公室,一路就在告诉我下次来该怎么怎么走,并一一介绍乳腺癌中心的各个治疗部门,最后走到她的办公室,我才清清楚楚看见她的职务,原来她就是负责帮助病人安排约见医生的主任!她怎么能对一个普通病人这么好呢?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可我又在想,她别是以为我是个大款啊!我可不是沙特的皇族公主啊!
在她办公室里,我又以那种非常慌乱、恐惧、想象力无限的语调跟她描述我头一天在外散步的感觉,我说我散步一圈回来就崩溃了,因为我觉得我的脚好痛,我马上打电话给姐姐说我完蛋了,全身转移了,都转到脚骨了……她好耐心地听完我的陈述,然后笑笑地对我说,若当真如此,我会是安德森第一例癌细胞如此迅速从乳腺跑到脚底的!
最后,她让我回家等她的消息。她要看完我所有报告,然后跟医生商量约见时间。我还没到家,她的电话就到了!她说还要我之前的医生给他们发活检样本,另外因为我太着急,她帮我想办法约到了二天后(周五)早晨8点见肿瘤科大夫!
(听到这里,我都在不停地摇头了,这,这简直就是一个在医院工作的亲妈或亲姐嘛!怎么可能是个压根就不认识的陌生人!可下面还有更让你不敢相信的!)
周五我6点多就到了,因为约见在8点,7点就得开始注册填表,我想还是越早到越好。你猜,我进医院就看到了谁?!就是那位女士!我想,这么巧,赶上她在上早班?可她竟然径直朝我走来,她说在等我,她怕我搞不清楚状况,特地来带我去注册!那时的安德森还不如现在井然有序,让我自己走还真是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记得我的看诊时间,还特地起早来陪我注册,我只是一个她都不认识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病号啊!
一整天的检查和见医生搞得我疲惫不堪,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我跑去她的办公室想和她说再见,一看没人,我想她早上那么早来,下午应该早下班了吧。可就在我下楼的电梯里,我接到她的电话,她问我走了没有,她说她还在等着看看我检查的结果。我那时都没有感动和感激的时间,又跑上去找她,见面就问她到底扩散到哪里了?她说手头的资料还不够判断。让我回去等消息。接着,周六,对,就是隔天的早上她就给我电话了!她的速度总是那么快!她告诉我验血报告都是clean,我大概只是二期的乳腺癌。
哦,现在想来还是不可思议的经历。只知道当我掉在最黑暗最绝望的境地里,上帝派了她来给我这么大的帮助,让我迅速又顺利地接受了安德森的治疗。在治疗过程中,还有很多人走进我的生命,她是其中一位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人。我相信上帝在通过她怜悯我、爱我、体恤我,这个经历大大增强了我对上帝的信心,那时软弱的我还沉浸在“为什么是我”的悲愤中……
听完福真姐的故事,我心里有一个好大的感动:哦,上帝的爱就是那么奇妙!她生命低谷里出现的那一个天使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巨大的爱的种子!于是,她也成了天使,十年如一日,不辞辛劳带领着光盐社的义工们在陌生的人群中播下了无数颗爱的种子,重新激发了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对永恒的向往,让他们明白了只要还能呼吸,就能让这个世界多一份爱!
若是有一天,你的生命里出现了这样一位天使,你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回报这无缘无故的爱,别着急,转过身,你会发现,有一个人正在等待你成为他/她的天使!